江清雪的右手突然就伸到他的面前，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。
“看我从下面给你带了什么小玩具”
江清雪说话时的气息不断的打过他的睫毛，令他睁开了那双害怕的眼睛。
只见江清雪的手里拿着两个核桃般大小的铁球在他的眼前晃了晃。
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，这是什么东西？从地下那个房间里带上来的吗？
见他疑惑的样子，江清雪扑了上来，伸出了舌头舔了下他那紧张的小脸。
“我相信你会喜欢的”
他浑身打了个寒颤，湿润的感觉还在脸上消散不去，刚刚江清雪是舔了他一下吗？
他看着江清雪手里拿着小铁球不明所以，上面有些暗红，也有些异味，他并不是很喜欢。
江清雪的身体一直压在他的身上，他好像被束缚住了一般，动弹不得。
“嘘，等下不要叫哦”
当江清雪的手伸进被子里的时候，他还是不知道要做什么。
可是当感觉到疼痛的时候，他却已经叫不出来了。
江清雪的嘴唇覆盖了上来，让他无法叫喊，可是身体上的疼痛一直在冲击着大脑。
他从来没有这么疼痛过，那怕在这个雪天也仅仅是冷而已，这个却是简单的疼痛。
他想翻滚，他发泄着自己的痛苦，可是手却被江清雪按在床上，丝毫动弹不得。
江清雪的吻很猛烈，很深入，不断的撕扯着他的神经，从上到下都感受到非人的痛苦。
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粗暴的江清雪，那个冰冷却又不失温度的女孩，不见了。
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了江清雪之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。
从那个地下房间拿上来的，那么东方纤云是不是也会受到过这样的待遇，还是每天如此。
他的眼睛里不知道何时出现了眼泪，是挺痛的，可他怎么会哭呢？
明明在之前的时候就已经被风雪吹冰冻了眼泪，知道眼泪是没有用的，为什么还是会哭？
他蜷缩着身体，尽量在江清雪的身下移动着空间，哪怕一点点就好。
江清雪终于松开了嘴，他迅速的喘了一口气，不断摇头。
“姐姐，疼，好疼啊，不要这样！”
他用着自己最大的声音喊着，想把江清雪喊停下来，他受不了了，太疼了，都忘记了为什么要这样了。
“不要，不要这样，用上次的惩罚我就好了，我不敢了，以后都不敢了”，他紧张的摇头，双腿还是在打着喊颤。
可是他的求饶并没有什么用，就像那个雪天下，向着老天说“不要再下雪”了般无力。
“不敢了？之前我就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吗？”
江清雪不由来的戾气，都是不听话的，都不会听她的，那就只能让他听话了，只要痛了，就会记住的。
她坐在顾言的身上，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披了下来，显得她看上去那么的吓人。
她的手掌打了下去，听着那清脆的声音，她仿佛听到了那个女孩的呼喊声，惨叫声，求饶声，以及倒在地上的喘息声。
她手上的力越来越大，眼睛里却完全看不见坐在身下的人。
这样………确实放松，怪不得！
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她感觉浑身都没了力气，她的眼睛逐渐的清明，却又看不清任何东西。
她倒了下去，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………
当顾言睁开眼的时候，他的身体竟然会突然的抖了一下。
他的手捂着脸，嘴里还大声的喊着：“不要，不要打了，我错了，错了！”
他怕了，他怕极了，脑子里依旧是江清雪最后的样子。
凶残，眼里没有任何东西，就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。
看着只有自己的房间，只有他一个人发出的声音，他才确认，江清雪没有在这里。
这个时候，他还是不知道他已经不愿意再见到江清雪了。
他平静了下来，可是脸上的疼痛依在，来告诉他之前的一切并不是什么梦境。
不是梦吗？那……真的是江清雪？
他呆呆的看着天花板，突然间，他想到了什么，他伸手摸进被子里。
在自己的下身摸了摸，发现果然还在里面。
他的脸色突然就变了，他想把那两个小铁球拿出来，可是发现单靠自己根本拿不出来，只会越来越痛。
他放弃了，忍受着身体传来的疼痛，他尽力的使自己不那么难受。
他似乎是昏过去的………，活生生的给打昏的！
就在他想什么的时候，门开了。
他抬起眼眸看向门的方向，心却跳得异常的快。
小雨端着盆进来了，他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。
小雨走到他的身边，看了看他的脸，眼睛里的不忍是他看得见的光亮。
小雨拿着毛巾拧干了水，随后放在他的脸上，脸上的疼痛感可见的消退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感觉好委屈，看见小雨他就想哭了。
眼睛里再一次湿润了，这是他这八年来的第二次哭了。
“很疼吧？我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对先生你，以至于先生你在床上就昏了过去”
小雨轻拭着他的脸庞，认真的抚过每一寸肌肤，尽管都已经肿的不像话。
是啊，为什么？江清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？还是她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？
“小姐还没有醒，也昏睡了过去，要不是我半夜听到了些叫喊声，以为家里进贼了，恐怕现在我还发现不了呢”
确实，当时不知道是他还是江清雪，叫的声音让小雨都醒了。
她还以为进贼了，在门口犹豫了半天，才敢推开门进来看看。
江清雪说过不让她进来的，可哪有江清雪的安危重要？
江清雪还没有醒吗？
听着小雨的话，他点了点头，朝小雨笑了笑，享受着脸上那疼痛消去的感觉。
可是当好运气用完了的时候，噩梦总会找上门的。
一声门响，两人的目光同时移了过去。
当他看到江清雪站在门口的时候，他的眼睛瞬间放大了。
连已经消失的疼痛再一次在脸上出现了。
血液，嘶喊，求饶………在耳边响起，那么刺耳！
“出去！”
江清雪低喊了一声，就像之前说着“过来”一样，他知道，这是对小雨说的。
小雨站了起来，向江清雪微微低了身子，目光还看了看床上的顾言，随后才缓缓的走出了门。
可是他却不想让小雨出去的，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江清雪就害怕了，他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。
可他看着江清雪那个目光，他却张不了嘴，只能看着小雨低着头从门内走了出去。
随着门关上，没有任何光亮照进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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